第(3/3)页 不论是因为教授和他的约定,还是他背负的罪孽。 帕瓦罗蒂站在手术室外面,对着上帝祈祷。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老爷,哪怕是上次的赉珂博。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,他只能去祈求上帝。 教授的手术很快就结束了,毕竟只是取一颗手臂上的子弹,可即使他已经出了手术室,女士仍没有出来。 帕瓦罗蒂一直受命等在这里。 教授并没有等局部麻醉消退,他大概也没有心情休息,即使帕瓦罗蒂也没有劝他。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也没法想,一种情绪完全支配了他。 害怕。 这对于他而言,实在是一种煎熬,然而即使女士就在这扇门后面生死未卜,现在鉴于消息的传播速度有限,知道她在这里的人,只有教授和帕瓦罗蒂。 而她和世界的联系,也仅在门外被恐惧所占据的老绅士身上。 老绅士的手已经开始阵痛,但他的脑袋却没有因此更加清醒,直到那盏灯突然熄灭,他才突然站起来。 不需要教授去问,帕瓦罗蒂已经上前。 “紧急处理得很好,如果再多流一杯的血,这位女士就该去见上帝了。”医生对帕瓦罗蒂说。 帕瓦罗蒂转身去看教授。 然后把头扭回来。 “请问......” “有一枪太深了,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,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。”医生说道。 “感谢您。”帕瓦罗蒂鞠躬。“请问可以接触吗?” “可以直接到病房去。”医生点头,帕瓦罗蒂再次谢过了医生。 ...... 她埋在白色的床里,不知是不是教授的错觉,她似乎有种不真实感,好像是透明的。 直到教授再次紧握她的手。 帕瓦罗蒂出门去倒水,教授选择和女士在同一间病房里。 她还需要供氧,没有什么比看着浮现又消散的气雾,更能真切的证明她还活着的事实。 教授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在床边哭泣。 帕瓦罗蒂在门口沉默的站了一会,不敢开门。 第(3/3)页